.原出處:http://easter207.o-oi.net/Entry/17/ 轉載使用隨意,報備不必,不要把這行刪掉就好XD

 
 
 
 
.請節錄三個月內所寫的作品之開頭、結尾以及自己最喜歡的部份。
開頭:
〈白夜流光〉

  火樹銀花,彩紙碎片從天空翩翩而降,遊行隊伍裡,穿著制服,綁上白布條的少年少女在遊行中起舞;美艷的成熟男女抅攔彼此,衣襬和裙正旋著風,盛開成花。汗水閃爍,喘息、尖叫和歡呼聲,在慶典的震耳音樂中猶仍可聞。

  一個透過唇舌、耳朵和肌膚,令悲傷、驚喜和狂歡都達到高潮的夜晚。

  隔天,我清掃車站地上濕濡的紙花。前一晚的精巧紙花,剪成各類人型,姿態撩人,各色具足,飄進了大道上各個建築裡。白天下了一場雨,這些紙花皆盡破碎且蜷曲,為慶典搭起的高塔遺跡亦已不成形,車站前大鐘的裝飾也頹壞了。我從車站望出去,雨打上大道兩旁的水泥和紅磚建築,整條街更顯深沉,唯有大理石臺階和柱子稍稍帶了些黯淡的光澤,但與昨晚的輝煌相比,判若雲泥。

 


〈蘇子麥〉

  「那真的是幼稚園的孩子想出來的名字嗎?」

  「真的。」

  「為什麼?」

  「我媽買了大開本的國外的繪本,幼稚園的小朋友都非常愛看。那是關於農莊的故事。我看過,有好幾頁跨頁的麥田畫像,蠻漂亮的。我媽利用那本書教小朋友認字。他們學到的第一個字就是『麥』。」

  我抬頭看著校園圍牆邊一整片的臺灣欒樹。樹尖剛形成一串串的玫瑰紅的蒴果,成批如穗掛落,時節正慢慢轉入初冬;遠處抑鬱的灰色雲朵由天際緩緩捲過中天,東北季風垂降,小雨隨時可能飄落。

 

 

結尾:

〈白夜流光〉

    「朝子。」

  不是狄亞哥的聲音。是,我自己的,聲音。

  「朝子。」

  「朝子。我在這裡。」

  湖面上有什麼東西在移動。

  那是,花和少女。

  少女和花正在旋轉。在水面上,輕快地滑過了宛如玻璃的水面,款款向我走來。她好像光,眾人為之讚嘆……

  那是我想要的我,那是我想要的……

  身邊的人不停擠著我,踩著我的手指,我一點也不疼,只想去少女身邊,證明那就是我,漂亮的,充滿自信的,好看的我……

  啊,我離少女夠近了,我可以看到他的眼睛,那是我的眼睛,我被說過好看的眼睛……

  「朝子。」遙遠地,有人在努力平穩語調,呼喚我。

  「狄亞哥……」

 


〈蘇子麥〉

    高中畢業後,我和商辛各自想辦法建立了和樹木的連結。到了最後,這場由蘇梓邁開啟的抗爭緣分,依然一敗塗地。

  開著車子回到翁老的別墅,商辛開始出現輕微脫水的症狀。翁老迎在門前,不知是早起,或是徹夜未眠。我簡單地告訴翁老,這位是環保團體的發言人游商辛小姐,他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,領著我將商辛帶進客房。

  商辛一定很不甘心在這個日子裡缺席。但是她必須休息。我安頓好商辛,想起很久以前編好的藍色圍巾。

  我走向課長借宿的房間。這時,他應該已經醒了。

 

 

 自己最喜歡的部份:

〈白夜流光〉

  「這個火山從來沒有爆發過。一直就是這樣子。經年累月地累積者雪,再變成湖水。當飛鷹經過湖面,牠們因為看見自己最優美的姿態而跌進湖裡。鹿群經過湖面,會為了看不見的小島上姿態最優雅的雄鹿而著迷,一步步地走進冰冷的湖水裡,心滿意足地死去。

  「這是死亡與愛結合的湖。最純粹的戀愛導致的死亡。

  「你說,這裡也會看到最不想看到的東西。」

  「沒有人可以完全體會別人的恐懼。只有愛戀可以稍稍被理解。所以只有後者被謠傳。」

 

 

〈蘇子麥〉

       我做了一個夢。

    夢裡面有一株非常非常巨大的神木。

    神木存在很久了。我並不是與神木共同誕生的,但是我明白。

  神木底下有一些青苔,就像是非常緩慢的綠色潮水,輕輕地,溫柔地,淹上了。

  月光灑落在整個森林裡。神木附近的杉林都染上了銀白色。

  不只神木,整座森林都非常古老。

  森林正在呼吸。有風。

  因為風,樹的枝椏正在微微地搖曳。

  森林下雨了。是森林夜間的雨。雨滲進了土壤。

  在腳底下,水脈正沿著綜橫的古老樹根緩緩地移動。

  風追逐著樹的影子,水脈追逐著水脈,樹群安靜地朝向天空無限延展。

  空氣好涼。

  森林是活著的。正在呼吸,生長。

  花粉藉著風飛舞在空氣中,悄悄降落。

  種子誕生了,飛行著。

  毬果掉落在泥地上。

  天空就要亮了嗎?薄霧輕輕掩住了整座森林。

 
 .請節錄約半年前所寫的作品之開頭、結尾以及自己最喜歡的部份。
開頭:
〈那天她踏雪而來〉

在日子裡我那麼安靜地守候日落,但最後終於克制不住,在風雪裡厲聲呼喊她的名字。
 
結尾:
〈那天她踏雪而來〉

在日出以前我終於再一次見到她,暴風雪已經停止;她背著晨光而來,如此輕盈。

最喜歡的部分:
〈那天她踏雪而來〉

    那一夜,暴風雪吞沒了我單薄的哭腔,但是我確定她聽到了。

  因為,我聽到她踏雪而來,衣襬拂過樹枝的聲音。

.請節錄約一年前所寫的作品之開頭、結尾以及自己最喜歡的部份。
開頭:
〈小說接龍〉

  男人怒火暗生:雇用的馬伕未免太不可靠;明明交代這貌似機伶誠懇的絡腮鬍,要在倫敦市區多繞個幾圈,等他拿出預先準備好的「飲料」,讓這群該死的聒噪鬼瓜分──反正只要掛上主人的名字,這群女人連狗屎都吞得下去──讓她們一個一個像屍體般睡得死死,事情還不方便得多?但現在不管是半倒在他懷裡的、滿頭小玫瑰的還是全身血紅的女人,都知道這下子她們可不是往主人家的方向走。

    馬車狹小的空間,廉價脂粉與過期香水的酸味,不聽話的馬伕還有女人、女人、女人!他悄悄摸索著暗袋裡的匕首,用指尖滑過與體溫相當的溫暖刀刃,感覺堅毅的曲線──好多了。

    血紅──男人微微笑了一下,也許主人會特別鍾愛滿身血紅的女子。

結尾:

〈小說接龍〉

  「你也未免太久了。」馬納斯靜靜地說,「這次還消聲匿跡,是因為聖誕節嗎?」

   「當然,」對方的笑意更濃了,「為了你,一定要準備最特別的禮物。但是你不信任我,這讓我非常失望。」

    馬納斯漠然地走向來人,「幫我把這屍體處理掉,我沒有戀童屍癖。」

   兩人經過花園裡的小門溜了出去,而雨淋在剛剛翻起的土推上,越來越小,慘白的滿月終於露出冰冷的寒光。

    「另一個人呢?」馬納斯低聲問。

    「載著三具屍體往郊外去。」對方輕快地回答。

     馬納斯隱約聽到後方傳來叔父的咆嘯聲,但他懶得想像這下大廳裡那個女孩會有多無聊。活生生的女孩多沒意思。

 
最喜歡的部分:

〈小說接龍〉

  「您好兇啊,卡文迪許先生;」花園傳出一個童音,帶了點委屈,「可是您的花園裡只有這些鵝卵石,我已經挑了最小的了…」

   「你的意思是要親自幫我挑好玻璃然後安全妥當地裝上去嗎?」馬納斯從二樓陽台俐落地翻了個身,跳到底下的庭園裝飾上,「從街上過來不會撿?」

    過了一下子對方都沒再出聲音,馬納斯嘆了口氣,「好吧,孩子,今晚我有點心浮氣躁,別計較,告訴我,我要你去跟的人現在在──」語未畢,一個巨大柔軟的溫暖東西跌進馬納斯的懷裡,馬納斯一驚,退了幾步,懷裡的東西掉了下去,發出鈍重的聲響;馬納斯突然發現身上滿是血腥。

    幾步之外一個身影慢慢地走過來:「我知道你一直很好奇我到哪裡去了,馬納斯。

.請節錄約兩年前(或以上)所寫的作品之開頭、結尾以及自己最喜歡的部份。
開頭:
〈眼睛〉

     我想現在是午後約四點到五點左右,而且應該是冬天;冬天的陽光才會有這樣的昏黃光度,卻有沒相對應的暖度;而在陽光之中灰塵翩翩起舞,閃著燦爛的光采…好像一切都舊了起來,靜了起來。

輕輕走在嘈嘈作響的榻榻米上,留下一個一個的腳印子。我想著這樣的腳印子在十年、十天、十小時、十分鐘甚至是十秒鐘之後又會被覆蓋住薄薄的灰塵。

   遠遠地一個人端端正正地坐著,在厚重的白色蜘蛛網之後;蜘蛛們卻都不知爬去了哪裡,這裡好像只有我活著。

 
 結尾:
〈眼睛〉
  走到外頭,我拍掉嘴上的髒東西,深吸一口氣;是冬天了,兩個帶著毛線帽的女孩子一路嬉笑著走了過去,聲音又細又小,像是在講悄悄話。

  兩個女孩都將整頭頭髮用髮膠抹成一條條的,隨著走動時一跳一跳,也像是在講悄悄話;其中一個女孩有著美麗的肌膚,在冬天的低溫中顯得雪白;另外一個女孩子戴了足以讓瞳孔看起來比較大的隱形眼鏡,令雙眼看來漆黑又深邃。

  「唉唷,你參加那什麼戲劇課啦,台詞好奇怪。」「我怎麼知道啊,反正我的夥伴就是寫出這樣的台詞啊。」「什麼誰殺誰誰等誰的。莫名其妙。」

  我看了看手錶,四點五十四分。

    而那雙黑色的眼睛沒有自視網膜中消除,他盯著我,從我想退出那空間時就開始盯著我,我慢慢地爬著退出那空間時他也一直盯著我。到現在,到現在,他還是盯著我。

    盯著我。

 

 

最喜歡的部分:

 〈眼睛〉

    當我輕輕走到他面前,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又垂下視線。他的頭髮是濕亮的,疲憊地蜷伏在他的頭皮上;他的皮膚是蒼白的,彷彿沒有血色;就連他的眼睛,他的眼睛中也沒有了神采,卻這樣殘喘地黑著,僅只是匆匆地一撇,我卻感覺那雙眼睛像是無比巨大而深邃的洞穴。這個人彷彿不應該存在於這世界,我猜想著。

  他卻又抬起了頭:「你來了。」

  「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在這裡。」

  「我以為你不會來。我正在等著你。一直一直在等著你。」

  「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會來,為什麼我會在這裡。」

  「你不明白嗎?」

  「我不明白。」

  他卻笑了。他輕輕舉起一隻手,抵著他的太陽穴。

 
 
 
.請節錄兩篇文章之寫景段落,兩篇完成時間須隔半年以上。
〈白夜流光〉

  這個濱海的小聚落,由低矮的磚牆構成小徑;其中,有幾條窄得連巷弄都稱不上,夾在房子與房子之間,只單純以水泥摻石子變成了路;有幾處上坡砌上了石階,或許是因長年的踩踏,石階多半凹陷或缺損,細縫間長滿小葉冷水麻等透明的植物。各家房子由小徑兩旁延伸,或是向上砌出幾階,方便登門,或是由小徑往下延伸出緩坡,坡底接著自家的小院。

  幾乎沒有一棟房子,和小徑在同一個水平上。

  矮磚牆上攀附著鐵線蕨,或是榕樹。榕樹年齡不一,有幾株細得像嬰兒的指頭,但也有幾株,老得在磚牆上爬滿拳頭粗的氣生根。街底偶然出現幾株矮小的月橘。在聚落的中心,磚牆和植物,形成宛如迷宮的網路。


 〈眼睛〉

    我想現在是午後約四點到五點左右,而且應該是冬天;冬天的陽光才會有這樣的昏黃光度,卻有沒相對應的暖度;而在陽光之中灰塵翩翩起舞,閃著燦爛的光采…好像一切都舊了起來,靜了起來。 

    輕輕走在嘈嘈作響的榻榻米上,留下一個一個的腳印子。我想著這樣的腳印子在十年、十天、十小時、十分鐘甚至是十秒鐘之後又會被覆蓋住薄薄的灰塵。

  遠遠地一個人端端正正地坐著,在厚重的白色蜘蛛網之後;蜘蛛們卻都不知爬去了哪裡,這裡好像只有我活著。

 

.請節錄兩篇文章之H段落,兩篇完成時間須隔半年以上。(如果沒寫過的話請跳過,或著放放前戲或接吻也行←喂)
 
〈白日流光〉

  狄亞哥靜靜地靠近我,伸出手臂,抱著我,和我斷掉的肢體。

  身體裡面像是被迫開了一朵巨大的紅花,此刻,花朵正慢慢地閉合。什麼東西,正在緩緩收縮。

  我慢慢凝神,看著床。

  床上沒有任何血跡。除了剛剛那彷彿預告邪惡來臨的劇痛,我的傷口也完全不痛不麻,甚至沒有流血。

  我看著斷肢的截面,沒有骨頭,沒有肌肉,沒有血管。

  只有一整片濃郁的黑暗。

  身體像是組裝式的,斷裂也不致疼痛,彷彿本來即是分開的。

  狄亞哥持續抱著我。力度適中,像在努力維護什麼時刻就會四分五裂的老舊玩偶。

  「朝子,你的身體裡有很大的黑暗。但是,我們可以去慢慢面對黑暗。」

  「當你注視著深淵,深淵也注視著你……」

  「尼采。對。」

這個......好獵奇的H鏡頭(抖)

半年前的.......沒有。(爆)

 
 
.請節錄一篇自認為寫作生涯裡寫過最甜/歡樂的文章。
 
 〈蘇子麥〉

  開發案的審核會議已經結束。我搭課長的Mitsubishi Freeca前往翁老的山中別墅參加酒會。我試圖撥電話給商辛,但她沒有接。可能還在開會吧,我想,沒有再打。課長是伍佰的支持者,不算很忠實,因為他總是要我抓音樂,自己從來不買CD。此刻車上正強力撥送〈雙面人〉。我把窗戶打開,呼呼的風聲粗魯地灌進車子,幾乎掩蓋了搖滾樂聲。我的臉被風吹得很冷。

  車子到了翁老的別墅外,課長揮揮手要我先下車;一看,翁老居然親自出門迎客。我忙不迭迎上去,一陣寒暄後,課長和我們進了屋子。

  客廳裡已經有幾個人,多數在今天的審核會議中都見過面。桌上擺了好些酒瓶和玻璃杯,在華燈下閃閃發光。

 
.請節錄一篇自認為寫作生涯裡寫過最痛/悲傷的文章。
 
 〈蘇子麥〉

    麥子樹,蘇梓邁,第一次和最後一次遇到彼此的地方,諧音,順序的顛倒。我看到最角落的欒樹就在這一刻掉下了兩片葉子,而當時無風。

  我和阿森再也沒有看到梓邁。

  之後我們還是會去撿種子,然而阿森告訴我,他覺得欒樹少了一棵。

  我們也沒有去教務處查所有同年級的班級,是不是有蘇梓邁這樣的一個學生。

  我們也曾經去那棟小路旁的老房子拜訪,但是房子上卻貼了「自售」的單子以及電話,我們試著照著電話打過,卻毫無回音。

  日光移轉,白晝漸長。阿森又做好了幾串念珠,他獨自一人把其中一串埋在圍牆邊。他沒有找我。我心裡明白,因為當我把自己偷偷做的念珠埋在圍牆邊時,不小心挖出了一串長長的念珠和藍色的毛線,旋即發現了不久之前的足跡和簇新的土堆。

 

謎人註:妳的文章都每一篇很痛或很悲吧。

 

 
.請節錄一段動作戲。(EX:打鬥、追逐……)
 
 〈小說接龍〉

「你的意思是要親自幫我挑好玻璃然後安全妥當地裝上去嗎?」馬納斯從二樓陽台俐落地翻了個身,跳到底下的庭園裝飾上,「從街上過來不會撿?」
 
.請節錄一段自認為最芭樂/肥皂的劇情/對話。
 

〈蘇子麥〉

我望著遠處發呆,一回頭險些撞到人。是翁老。低頭一看,我手上的酒都潑到他老人家身上去了!我一急,踩在露水上,差點滑倒。

 


撞到別人然後跌倒這種劇情真的是芭樂到不能芭樂。

 
.追溯黑歷史羞恥PLAY完後請說下感想吧!

1.我是個沒有H腦的清純好小孩 (明明就只是數量少

2.也是個不會寫動作戲的笨蛋....

3.還是個憂鬱的笨蛋.......

4.作品有越寫越長的趨勢......

5.於是立志寫一個不痛不悲的激情動作鏡頭!!(聽起來還真像A片......(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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